夏桐初叶满庭柯

ks双担cp粉,两人都会维护。

【刺客全员】《三重阙》(章二)

CP:执离、仲孟、钤光、蹇齐,有结婚,有生子。裘光过去式。有其他CP但没有实质上的精神出轨。

具体设定参照《脑洞集合(四)》第二条及关系图雷点非常多,慎结局除了执离都不太好,慎。

前文:章一

本来想分上中下,又写长了……但还是片段式。

1. 这差不多是个猜谜游戏。每个人的每个行为都有自己的目的。

2. 本章无高能。

3. 执明切开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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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、

崇文馆,翁太傅及一众侍从,在院子角落大槐树下看见了正在端蚂蚁窝的执明。

“侯爷!您贵为皇孙,不该沉溺于如此低贱的玩乐。”

稚子无知,却也不顶撞太傅,拍了拍手上的土,“行行行,不玩了还不行吗,本侯去给小葱儿送好吃的。”

太傅忍着气,“您怎能对天枢侯有如此轻佻之称!”

执明补上一句:“他整天一身绿,可不就像个小嫩葱吗!”说完一溜烟就跑了。太傅见树下那蚂蚁窝被捣得不成样子,成群结队的蚂蚁爬出来,乌压压的一片——一口气顺不过来,往后一仰,幸得被侍从扶住了。

执明倒真的给孟章送吃的去了。天玑王府常年空着,孟章住在皇宫青龙馆,整日对着一成不变的景和物。天璇王府虽与皇宫邻近,至少家仆常能去宫外带些民间的玩意儿回来。

孟章对执明笑,招手让他进来。执明从怀里掏出一个包得严实的桑皮纸,铺展开一看,三个竹签上串着几个大红的圆球,圆球还被一层晶莹的东西包裹着。

执明颇为得意,“这就是冰糖葫芦。”

“冰糖葫芦?”孟章拿起一串,咬了一口。那层晶莹剔透的是饴糖,含进嘴里就化了,“好吃,就是有点酸。”

“这个红的叫山里红,又酸又甜——下回我见到更好吃的东西,都给你带来。”

孟章又咬下一个山里红,问,“你不吃?”

“上回吃过了,吃了八串,酸得我牙疼。”

孟章笑得眼睛都弯了。

吃完这些,孟章似有些烦心事,皱着眉头,半天不说话。

“葱儿,怎么了?谁欺负你了?”

“最近新来了个凌人,每天都往东宫各处送冰去。”

“然后?”

“我无意间听到他与苏学士驳论,他竟能把苏学士斥得无地自容。”

“苏严?你那个伴读啊,就欠人挫挫锐气……”

“你说他这么厉害,怎么就只能当个送冰的呢……”

执明一抬头,就见孟章目光游离,心思不知飘到哪去了。

执明暗笑,“你这么念着他,那就让他把苏严踢下去,他来当学士,当你的伴读。”

孟章羞红了脸,“那怎么行!”说完声音又低了下去,“苏上卿是绝不肯的。”

“你就那么怕那老匹夫?”

孟章赶紧捂上执明的嘴,见四下无人,才放宽心。

 

七、

皇城里里外外都挂上了大红灯笼,迎两件喜事。头一件是天权侯执明娶亲,娶的是瑶光王的小儿子慕容黎。再一件便是天玑王与王妃终于平定西南叛乱,将归城长住。

迎亲的仪仗自城南一路入宫,浩浩荡荡,锣鼓喧天。慕容黎舞勺之年,艳明远播,求亲的人能从赤谷城排到青州。那慕容黎原本要配给镇西将军之子向煦,还未立约。天璇王却在除夕宴上请了一道圣旨,要慕容黎嫁与素未谋面的天权侯为夫人,说他二人同为亲王之子,年龄相仿,再合适不过。

啟昆一道圣旨颁下去,瑶光王怎敢不从。慕容黎并未不悦,反而取来大红锦缎,为自己绣了嫁衣。

执明厌极了陵光事事插手干预,新婚之夜本还想出去喝花酒气气陵光。可等他被按进洞房一挑起盖头,见慕容凤冠霞帔、一双冷清眉目、两片樱色薄唇、竟有谪仙之姿,不禁心中大呼「还是阿爹最疼我」。而后情难自禁、一夜云雨,不必多说。

侯夫人第二日起了个大早,拜高堂、奉茶,用的是瑶光产的六安茶。六安茶香气清爽,滋味醇滑。奉茶后,慕容黎道:“儿有两件礼物,奉与父亲、爹爹。”

公孙钤不发一语,陵光问:“是何物?”

“天玑郡上贡的羊脂玉鹿首壶,奉与爹爹。”慕容招手示意家仆将礼品呈上。那鹿首长吻伏角,作负壶状,玉质温润圆滑,应属上品。

而陵光未细看玉器,就已眉开眼笑:“羊脂玉是天玑郡的稀罕物——天玑的东西,本王都喜欢。”

“另一件,暖玉雕琢的黑白棋子一对,奉与……父亲。”慕容从袖里取出一个香囊,解释道:“家父说公孙副相是个风雅人,一般的物件入不了眼,与琴棋书画搭上边的,自然是最好。”

公孙也笑着接下,“令尊有心了。”

“难为你起了个大早,昨日也该累坏了,回去歇息吧。”陵光对慕容黎满意极了,说话调子都比平日温和了几分。

慕容黎低声应诺,耳根红透了。

公孙钤打开香囊——锦绣香囊似有千斤重。黑白棋子经年累月,已磨出润泽的光——自然不是新打磨的玉棋子。

瑶光没有暖玉,产暖玉最多的,当属天璇淮西县。而淮西县,是公孙钤的故乡。

 

八、

仲堃仪在冰窖里冻得瑟瑟发抖,他手里的斧子有些钝了,劈不开一整块的冰;只好硬着头皮取下佩剑,一剑下去就将冰砍成了两半。

祖传下来的纯钩剑,却要用来做这种鸡毛蒜皮的事。

仲堃仪命手下的人将这些冰用浸了冷水的布包好,一块一块运上车,他自己拉一车,送往东宫各处,最后停在青龙馆。

孟章在卧房窗边遥望,见仲堃仪来了,赶忙奔下楼去开门。

今日的例冰放在盆里,谈话间就已化掉了一些。

孟章忽然捂住心口,额上冒出细密的虚汗,仲堃仪慌了,问他:“怎么了?”

“无事。”孟章勉强笑着,“这两年也不知怎么了,大病小病没个消停。”

仲堃仪犹豫片刻,搭上孟章的手。三伏的天,孟章手心冷得像冰块。

孟章脸上泛起两朵红云,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轻搭上去。片刻,他想起什么似的,问仲堃仪,“仲大人与苏严是旧识?”

仲堃仪低声道,“我与他同一年的进士科,他是榜眼。”

仲堃仪说苏严是榜眼,不提自己,孟章也就不再问名次之事,“他是苏上卿的内侄儿,苏上卿有意将他许给本侯。”

孟章说完有些心虚,喝了口茶,偷偷瞥了仲堃仪一眼,见他脸色愈加阴沉,忙道:“本侯不喜欢他……只是苏上卿的意思,我从来不敢不从的。”

仲堃仪叹了口气,“苏上卿是皇上重用的人,也是侯爷的老师。等此事成了,下官自会恭贺侯爷于归之喜。”语毕便要离开。

孟章抓不住他宽大温热的手掌,竟脱口而出:“不要走!我喜欢你!”

仲堃仪脚步顿住,转过身来,又躲着孟章的眼睛,“下官无能,中三甲后四年都未升迁,只得了这么一个闲职。苏学士才貌双全,当比下官更配得上侯爷。”

“头一次见你与他辩论的时候,我就喜欢你。我知你心有抱负,我知你意难平……只是皇祖父赐官时,本就要权衡家世……”

仲堃仪早已听够了家世之论,至于从孟章处听到“皇祖父”“苏上卿”,更是数不胜数。

“侯爷,下官只要一个答案。苏上卿官阶再大,您贵为皇孙,到底他也越不过您。苏上卿年事已高,苏严正值盛年,您向苏上卿妥协了这一次。以后也要终生对苏严言听计从、任其摆布吗?”

孟章怔在原地,他多年无人问津的隐痛,就这样被揭开了。

孟章眼中含泪,终于扑到仲堃仪怀里,紧紧抱住他,“我不想听他们的话——”

仲堃仪也抱着他,笑逐颜开,目光炯炯,仿佛早有预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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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突然发现小葱和双白长得不像天玑王绿化做得不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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